第六十八章 猴子摘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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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八章 猴子摘月
方跡一聲方婉婉被抓走了，猶如一條魚丟進了炸鍋裏，激起刺啦一片的響聲。
眾人交頭接耳，有的詫異連連，有的看好戲，還有的立即環顧四周，看有沒有其他人少了的。
還真被發現少了人，不等華蓉蓉對方跡的話做出反應，人群中就有人嗷了一嗓子。
“侯五呢？他怎麽也不見了？”
“對啊，那潑猴子剛才還在這兒呢……”
聽他們說起侯五，曦玦有了印象：“是方才在大堂向我討債的那個？”
他目光看向華蓉蓉，後者臉色煞白，嘴唇白得嚇人，不住地輕顫：“是他……他……”
聽聞過侯五的陳之嘯立即開口：“我聽說侯五有個本領叫猴子摘月，神來神往，身法奇快，出手更是迅猛，洛陽城裏一家大戶人家的千金當著眾人的面失蹤，據說就是他幹的！”
洛青書也點頭：“確有此事，當初，那個千金被找到時……屍骨都……”
他不忍說下去，慚愧地低下頭。
華銀大驚失色：“那婉婉她該不會也是被他……”
方跡懊惱地拍著頭：“都怪我，沒看好她，只看到一個黑影掠過去，然後，然後她就不見了！”
事情發生後，他四處搜尋方婉婉，可再無她的蹤跡，無奈之下，只好先返回來告知華蓉蓉等人。
“方大哥，你別急，咱們這麽多人在這裏，一定可以找到婉婉。”莫菱安慰方跡。
她同曦玦相視一眼，點點頭。
曦玦走向華蓉蓉，此時的她業已魂不守舍，呆若木雞。
他道：“華門主，你受了重傷，就留在這裏等消息吧。”
華蓉蓉沒反應，也沒動。
華銀陪著她，即便心急如焚，這個時候，她也知道華蓉蓉需要人陪著。
由方跡帶路，烏泱泱的一群人往方婉婉失蹤的地方趕去。
當時，方婉婉一股腦地往山上跑，方跡在後面追喊，可她就是頭也不回地往前跑，所以她失蹤的地方距離順天盟還是有些距離的。
大半夜的，烏雲聚集了兩三層，眼見天就要下雨，路上的腳印怕是要被掩住，到時候再去尋蛛絲馬跡就難上加難了。
他們只得加快腳步，輕功最快的幾人按照方跡所指的方向先一步前往，後面的人緊追。
莫菱和曦玦跟在洛河門之後到達，隨之是青陽派。
他們舉著火把蹲下察看，經過一番搜索，在地上找到一排腳印，腳印在前方不遠處消失。
“這一排腳印小而深，應該是婉婉姑娘的。”洛青書說。
莫菱點頭：“她跑得急，腳下踩得就重了些。”
李思思好奇地跑到腳印消失的地方，往前瞅瞅，確認前方沒有腳印後，她回頭問道：“前面就沒有腳印了，那她是怎麽被擄走的？擄走她的侯五又是如何來的呢？”
侯五之前可是一直都跟眾人在一起，要追上方婉婉可見他輕功很強，但就算再強的輕功也會在泥土地上留下痕跡，不可能沒有一絲破綻。
洛青書頓了頓，陷入深思。
“他應該沒有落地。”曦玦忽然說道，他手指向李思思頭頂上的樹枝，“不如上去瞧瞧。”
洛青書面露遲疑：“可那根樹枝那麽細，如何能承住一個男子的重量。”
莫菱卻道：“管他如何，先看看再說，說不定答案就在樹上。”
她剛說罷，李思思就翻身上樹，不過也沒敢直接落在那根纖細的樹枝上，她度量自己也未必能穩當地站在上面。
於是乎，她站在大樹主幹上，就著陳之嘯舉起的火把，彎下腰打眼去瞧。
“嘿，樹皮上還真有蹊蹺。”她扒著樹幹探手摸在上面，“側面的樹枝皮被蹭掉了點，有一塊小凹陷，濡濕的，還沒幹透，應該是剛蹭掉不久。”
眾人圍了上去。
洛昭對洛青書說：“青書，你可記得倒懸月？”
洛青書怔了怔：“師父的意思是，侯五的這一招猴子摘月同倒懸月的功法類似？”
洛昭滿意地點點頭。
他們師徒知道，其他人對此事並不精通。
李昊龍忍不住道：“你們說明白些，那到底是個怎麽回事？”
洛昭負手而立：“所謂倒懸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，倒著懸掛，倒著懸掛月亮，以重心為上，內力匯聚於腳尖，朝下倒立，一身的重量被腳尖的內力提著，近乎於浮葉。”
這麽一解釋，眾人才尋跡想通侯五的功法。
李思思跳下樹：“所以侯五是倒掛在樹上的，自上而下抓起方婉婉就開溜？”
“沒錯，”洛青書頷首，“這也是地面上沒留下他腳印的原因，他一直在樹上，在林間穿行是，抓走婉婉姑娘時，亦是。”
“這麽好的本領卻做些偷雞摸狗的事，真是可惜。”李思思拍拍雙手上的灰塵，“也不知方婉婉現在如何了，我要是抓到這個侯五，準讓他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“就你？”陳之嘯戲謔道，“我看你還是跟緊點，別成了他第二個目標。”
李思思剜了他一眼，撇過臉去，懶得搭理他。
洛青書瞧著莫菱不說話，便問道：“菱兒姑娘可是想到了什麽？”
倏地被點到，莫菱從楞神中回神：“沒有，我只是在想，他或許早就有這個心思，好似是故意挑起華門主和阿玦的爭鬥，伺機下手。”
曦玦也同樣恍惚：“他像是早就知道些什麽……”
“哎呀，別想那麽多了，找人要緊！”李昊龍大手一揮，“方跡那小子不是在這附近找過了嗎？我們再去遠一些的地方瞧瞧。”
他直接拍板，讓李思思、陳之嘯還有莫菱和曦玦在附近再看看，有沒有之前方跡遺漏的地方。
他自己則跟洛昭他們一行人一同往更遠的山峰上找找看。
他們走後，李思思和陳之嘯一同往山的另一面找去，曦玦跟莫菱沒有走遠，就在更近的地方尋找蹤跡。
片刻後，方跡等人也趕至這裏。
莫菱將之前的發現和猜測同他們講了一遍，眾人聽後，上樹的上樹，扒草叢的扒草叢，也決定先從附近找起。
找了半天都沒動靜，莫菱安慰方跡：“方大哥，你別擔心，我們這麽多人，一定能找到她的。”
方跡一臉苦笑：“莫菱，這話你之前已經說過了。”
莫菱不好意思地幹笑兩聲，她實在不知如何安慰，只好搬出之前的話。
俄頃，李思思和陳之嘯飛奔回來：“找到了！有線索了！”
眾人回頭，見李思思手中拿著一截珠串。
方跡激動道：“那是婉婉頭上的珠串！你們在哪裏找到的？”
陳之嘯回道：“我們翻了個山頭，在山背面看到的。”
“趕快帶我去！”方跡急得頭上直冒汗。
眾人自然跟隨。
可莫菱剛走兩步就被人拽住，扭頭一看是順天盟裏的人，生面孔，應是方逸後招進來的。
那人攔住她的去路，神色緊張。
莫菱直言：“有什麽話直說吧。”
他糾結一陣才開口：“是方盟主，他醒了之後藥也不喝，只管嚷嚷著要見你，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講。”
非常重要的事……莫菱腦中閃過之前在審滅臺上，方逸說的那些話，說莫一明是要對她下手，但因何緣由他卻未來得及告知，難不成他就是為的這事要讓自己過去？
見她踟躕，曦玦拍拍她的手背：“去吧，這裏有我，有大家，不會讓方婉婉出事。”
話雖這麽說，莫菱還是有些擔心，她提醒曦玦：“你要小心啊，我怕侯五會設計對付你。”
“放心吧，”曦玦摸摸她的頭，“我不會再退讓。”
有了這個答案，莫菱才安下心，長長喘了一口氣，隨那名弟子返回順天盟。
夜深人靜，又走了大半去找方婉婉，順天盟中更是冷清，華銀陪著華蓉蓉在大堂裏，靜默無聲。
莫菱只是看了一眼，沒有走近打擾她們，經過這次，希望華蓉蓉對方婉婉能有點良知。
跟著那名弟子走到盟主閣，站在昔日的門房外，莫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。
這裏曾一派生機，曾藏身於火海，如今被方逸重新翻修過，還是之前的模樣。
只不過新得發亮的屋脊、紅柱以及地磚，還是掩藏不住此地易主的事實。
那名圓溜溜大眼睛的弟子笑著對莫菱說：“方盟主就在裏頭等你，你們聊，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他同莫菱頷首，然後退出院落。
看著緊閉的房門，莫菱有些遲疑：“慢著！”
腳剛邁出院落大門的那人陡然頓住，回過頭來：“莫菱小姐，還有何事？”
莫菱問他：“你何時入的順天盟？”
他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問起這事，老實回答：“今年新入的。”
“那你可知方逸將盟主閣的印信放在哪裏？”
那人一楞：“這我哪裏知道啊，要不你還是自己問方盟主吧。”
說罷他轉身就走，豈料身後一道遒勁的刀風襲來，將他掀翻。
他躺倒在地，不解地看向莫菱：“你這是作甚？”
“你真的是順天盟的弟子？”莫菱沈著臉，“順天盟的弟子都知道，根本沒有什麽印信，盟主處理事務皆是親力親為，認人不認物。”
見莫菱識破，他懊惱地閉了閉眼：“是我大意了，以為你還跟從前一樣好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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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跡一聲方婉婉被抓走了，猶如一條魚丟進了炸鍋裏，激起刺啦一片的響聲。
眾人交頭接耳，有的詫異連連，有的看好戲，還有的立即環顧四周，看有沒有其他人少了的。
還真被發現少了人，不等華蓉蓉對方跡的話做出反應，人群中就有人嗷了一嗓子。
“侯五呢？他怎麽也不見了？”
“對啊，那潑猴子剛才還在這兒呢……”
聽他們說起侯五，曦玦有了印象：“是方才在大堂向我討債的那個？”
他目光看向華蓉蓉，後者臉色煞白，嘴唇白得嚇人，不住地輕顫：“是他……他……”
聽聞過侯五的陳之嘯立即開口：“我聽說侯五有個本領叫猴子摘月，神來神往，身法奇快，出手更是迅猛，洛陽城裏一家大戶人家的千金當著眾人的面失蹤，據說就是他幹的！”
洛青書也點頭：“確有此事，當初，那個千金被找到時……屍骨都……”
他不忍說下去，慚愧地低下頭。
華銀大驚失色：“那婉婉她該不會也是被他……”
方跡懊惱地拍著頭：“都怪我，沒看好她，只看到一個黑影掠過去，然後，然後她就不見了！”
事情發生後，他四處搜尋方婉婉，可再無她的蹤跡，無奈之下，只好先返回來告知華蓉蓉等人。
“方大哥，你別急，咱們這麽多人在這裏，一定可以找到婉婉。”莫菱安慰方跡。
她同曦玦相視一眼，點點頭。
曦玦走向華蓉蓉，此時的她業已魂不守舍，呆若木雞。
他道：“華門主，你受了重傷，就留在這裏等消息吧。”
華蓉蓉沒反應，也沒動。
華銀陪著她，即便心急如焚，這個時候，她也知道華蓉蓉需要人陪著。
由方跡帶路，烏泱泱的一群人往方婉婉失蹤的地方趕去。
當時，方婉婉一股腦地往山上跑，方跡在後面追喊，可她就是頭也不回地往前跑，所以她失蹤的地方距離順天盟還是有些距離的。
大半夜的，烏雲聚集了兩三層，眼見天就要下雨，路上的腳印怕是要被掩住，到時候再去尋蛛絲馬跡就難上加難了。
他們只得加快腳步，輕功最快的幾人按照方跡所指的方向先一步前往，後面的人緊追。
莫菱和曦玦跟在洛河門之後到達，隨之是青陽派。
他們舉著火把蹲下察看，經過一番搜索，在地上找到一排腳印，腳印在前方不遠處消失。
“這一排腳印小而深，應該是婉婉姑娘的。”洛青書說。
莫菱點頭：“她跑得急，腳下踩得就重了些。”
李思思好奇地跑到腳印消失的地方，往前瞅瞅，確認前方沒有腳印後，她回頭問道：“前面就沒有腳印了，那她是怎麽被擄走的？擄走她的侯五又是如何來的呢？”
侯五之前可是一直都跟眾人在一起，要追上方婉婉可見他輕功很強，但就算再強的輕功也會在泥土地上留下痕跡，不可能沒有一絲破綻。
洛青書頓了頓，陷入深思。
“他應該沒有落地。”曦玦忽然說道，他手指向李思思頭頂上的樹枝，“不如上去瞧瞧。”
洛青書面露遲疑：“可那根樹枝那麽細，如何能承住一個男子的重量。”
莫菱卻道：“管他如何，先看看再說，說不定答案就在樹上。”
她剛說罷，李思思就翻身上樹，不過也沒敢直接落在那根纖細的樹枝上，她度量自己也未必能穩當地站在上面。
於是乎，她站在大樹主幹上，就著陳之嘯舉起的火把，彎下腰打眼去瞧。
“嘿，樹皮上還真有蹊蹺。”她扒著樹幹探手摸在上面，“側面的樹枝皮被蹭掉了點，有一塊小凹陷，濡濕的，還沒幹透，應該是剛蹭掉不久。”
眾人圍了上去。
洛昭對洛青書說：“青書，你可記得倒懸月？”
洛青書怔了怔：“師父的意思是，侯五的這一招猴子摘月同倒懸月的功法類似？”
洛昭滿意地點點頭。
他們師徒知道，其他人對此事並不精通。
李昊龍忍不住道：“你們說明白些，那到底是個怎麽回事？”
洛昭負手而立：“所謂倒懸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，倒著懸掛，倒著懸掛月亮，以重心為上，內力匯聚於腳尖，朝下倒立，一身的重量被腳尖的內力提著，近乎於浮葉。”
這麽一解釋，眾人才尋跡想通侯五的功法。
李思思跳下樹：“所以侯五是倒掛在樹上的，自上而下抓起方婉婉就開溜？”
“沒錯，”洛青書頷首，“這也是地面上沒留下他腳印的原因，他一直在樹上，在林間穿行是，抓走婉婉姑娘時，亦是。”
“這麽好的本領卻做些偷雞摸狗的事，真是可惜。”李思思拍拍雙手上的灰塵，“也不知方婉婉現在如何了，我要是抓到這個侯五，準讓他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“就你？”陳之嘯戲謔道，“我看你還是跟緊點，別成了他第二個目標。”
李思思剜了他一眼，撇過臉去，懶得搭理他。
洛青書瞧著莫菱不說話，便問道：“菱兒姑娘可是想到了什麽？”
倏地被點到，莫菱從楞神中回神：“沒有，我只是在想，他或許早就有這個心思，好似是故意挑起華門主和阿玦的爭鬥，伺機下手。”
曦玦也同樣恍惚：“他像是早就知道些什麽……”
“哎呀，別想那麽多了，找人要緊！”李昊龍大手一揮，“方跡那小子不是在這附近找過了嗎？我們再去遠一些的地方瞧瞧。”
他直接拍板，讓李思思、陳之嘯還有莫菱和曦玦在附近再看看，有沒有之前方跡遺漏的地方。
他自己則跟洛昭他們一行人一同往更遠的山峰上找找看。
他們走後，李思思和陳之嘯一同往山的另一面找去，曦玦跟莫菱沒有走遠，就在更近的地方尋找蹤跡。
片刻後，方跡等人也趕至這裏。
莫菱將之前的發現和猜測同他們講了一遍，眾人聽後，上樹的上樹，扒草叢的扒草叢，也決定先從附近找起。
找了半天都沒動靜，莫菱安慰方跡：“方大哥，你別擔心，我們這麽多人，一定能找到她的。”
方跡一臉苦笑：“莫菱，這話你之前已經說過了。”
莫菱不好意思地幹笑兩聲，她實在不知如何安慰，只好搬出之前的話。
俄頃，李思思和陳之嘯飛奔回來：“找到了！有線索了！”
眾人回頭，見李思思手中拿著一截珠串。
方跡激動道：“那是婉婉頭上的珠串！你們在哪裏找到的？”
陳之嘯回道：“我們翻了個山頭，在山背面看到的。”
“趕快帶我去！”方跡急得頭上直冒汗。
眾人自然跟隨。
可莫菱剛走兩步就被人拽住，扭頭一看是順天盟裏的人，生面孔，應是方逸後招進來的。
那人攔住她的去路，神色緊張。
莫菱直言：“有什麽話直說吧。”
他糾結一陣才開口：“是方盟主，他醒了之後藥也不喝，只管嚷嚷著要見你，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講。”
非常重要的事……莫菱腦中閃過之前在審滅臺上，方逸說的那些話，說莫一明是要對她下手，但因何緣由他卻未來得及告知，難不成他就是為的這事要讓自己過去？
見她踟躕，曦玦拍拍她的手背：“去吧，這裏有我，有大家，不會讓方婉婉出事。”
話雖這麽說，莫菱還是有些擔心，她提醒曦玦：“你要小心啊，我怕侯五會設計對付你。”
“放心吧，”曦玦摸摸她的頭，“我不會再退讓。”
有了這個答案，莫菱才安下心，長長喘了一口氣，隨那名弟子返回順天盟。
夜深人靜，又走了大半去找方婉婉，順天盟中更是冷清，華銀陪著華蓉蓉在大堂裏，靜默無聲。
莫菱只是看了一眼，沒有走近打擾她們，經過這次，希望華蓉蓉對方婉婉能有點良知。
跟著那名弟子走到盟主閣，站在昔日的門房外，莫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。
這裏曾一派生機，曾藏身於火海，如今被方逸重新翻修過，還是之前的模樣。
只不過新得發亮的屋脊、紅柱以及地磚，還是掩藏不住此地易主的事實。
那名圓溜溜大眼睛的弟子笑著對莫菱說：“方盟主就在裏頭等你，你們聊，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他同莫菱頷首，然後退出院落。
看著緊閉的房門，莫菱有些遲疑：“慢著！”
腳剛邁出院落大門的那人陡然頓住，回過頭來：“莫菱小姐，還有何事？”
莫菱問他：“你何時入的順天盟？”
他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問起這事，老實回答：“今年新入的。”
“那你可知方逸將盟主閣的印信放在哪裏？”
那人一楞：“這我哪裏知道啊，要不你還是自己問方盟主吧。”
說罷他轉身就走，豈料身後一道遒勁的刀風襲來，將他掀翻。
他躺倒在地，不解地看向莫菱：“你這是作甚？”
“你真的是順天盟的弟子？”莫菱沈著臉，“順天盟的弟子都知道，根本沒有什麽印信，盟主處理事務皆是親力親為，認人不認物。”
見莫菱識破，他懊惱地閉了閉眼：“是我大意了，以為你還跟從前一樣好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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